《上海没有江油路》
很多年之后的今天,我好像是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,不仅仅是他们的认知配得上他们的苦难,而且是我的认知配得上我的苦难。在上海时的民主运动,已经让我心力交瘁了,大家不过是各怀鬼胎,抱着的都是不成熟的政治理想和幼稚的经济理想。
在这个框架下的一切运动,本质上和一百多年前,同在四川兴起的修路租税和其后的保路运动一样,每一步都被框架的制定者精准计算到了。即使最终艰难地胜利,区别只是哪一方面最终窃取到了果实。
在贫瘠的土壤上,种出什么都是奢侈的。我想要逃离苦难,只能带着我贫瘠的认知,离开这贫瘠的土地。